一丁点的光亮,蜡烛燃烧的味道在远方,两侧朱红宫墙前后都是阒静得让人怀疑自己其实早已耳聋。 良久良久,才有个声音率先划破寂静夜空。 “妳在警告我么?” 男人忽然轻声问了这么一句。 “嗯。”被问的人坦然承认。 国师骤然笑了一声,他拉了拉身上衣襟,薄薄的飘逸白衫根本阻止不了凉夜把冷透进肌肤,又深入骨髓。 “大道五十,留那唯一又有何用!” 国师听起来感慨,可亦清迟听出来的是怨愤。 对天地,对天道,对这所谓大道的怨恨——他因它们而失去前世,所以怨天尤人。 亦清迟瞥了他一眼,“若无其一,你岂还能在这里抱怨?” 站在这里,她不用刻意去嗅,都能嗅到一股从归途沿路上沾染回...